我的外國語練習
我的第一個外國語:英文。
進入國中後,我開始從KK英標學習起英文。英文老師說我個子小,幫我取了個英文名Eve。
這個連我同班同學都記不起來的我的英文名,僅僅用了兩年,在我還沒進大學時,就被我淘汰掉了。
進入英文系前,我聽到了一首福音歌,Emily,非常喜歡,從那時起,Emily等於我。
記得有一次,一個在台灣教書的老美說想出英語學習書,我們約在咖啡廳見面。那時他一見到我們,就問了我們的英文名。他說,如果想學好英文,就不要一直換英文名字。因為你對自己的英文名有認同感後,才會對這個語言產生認同感,之後才能學好英文。這個論調的某些部分我滿贊同的。不過,認識了其他國家的人才知道,全世界台灣是少數大家幾乎都有一個和自己身分證名不相干的英文名。但,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大學後,除了英文,我陸續學了日文、法文、韓文和西班牙文。
日文斷斷續續的學習,加上工作上使用機會很大,還算可以。法文、韓文和西班牙,總是離可以自由使用,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
很喜歡看外國文學、看外國表演藝術和電影的人,因為這樣,偶爾有機會和學過的外國語沾上一點邊。
前兩天,看了莫里哀的舞台劇「誰真的愛我?」後,突發奇想,找出多年前學法語的筆記本,練習寫了一句法文在臉書留言。
後來又看了韓國電影「等待回家的日子」,我在鍵盤前放了陌生的韓語字母位置表,辛苦地敲打出一句韓文。
然後因為看了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寫了一句日文。
正在看墨西哥畫家卡蘿的傳記,之後也許來練習一句才學了四個月就被晾在一邊的西班牙文吧。
意外的,我發現這樣的語言練習,樂趣真的很多。
我們總是習慣聽著演員的聲音,看著字幕。
有時,我會像美國人一樣慶幸,可以自如的使用英文這樣國際的語言,省去很多溝通上的麻煩。但這樣的藉口,卻阻擋了我更努力地學習其他語言。這是一種方便,卻也是一種不便。因為總是習慣用英文和其他國家的人溝通,反而怠惰練習其他語言的機會。
很多年前,我們決定出西班牙畫家達利16歲時寫的日記,當我們把《少年達利的祕密日記》原文書寄給了西班牙文的譯者後,譯者很快回覆說他無法翻譯,因為達利的日記寫得是葡萄牙文。原來青少年時期的達利,為了不讓家人看懂日記,改以葡萄牙文來書寫。
這樣調皮的事,我也做過呢。國中時,發現了阿母偷看了我的日記,一氣之下,我開始用英文寫日記,沒想到,卻開啓了我的英文練習。進入英文系後,因為想跟外國朋友認識,加入國際筆友會,和歐美的筆友通起信來。繼續我的英文練習。
也是因為進了英文系,才知道自己的英文能力有多不足。那時像受了刺激般,每天聽ICRT入睡,堅持看原文書,用英文寫報告。需要上台用英文發言時,我也從不推遲。如此這般,造就雖非英語高手,但至少能活用自如的現在。
今日,也曾興致勃勃要學習日文、法文、韓文和西班牙的我,光是練習用ㄧ句話來表達,就如此困難。
夜裡,我想起了當年學英文的心,是如此強烈,但好似是很遙遠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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