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人也來跳芭蕾

有一天,我開始想學芭蕾。

小時候,只有鋼琴夢,沒有芭蕾夢的人,在身體進化成機器人後,開始跟在專業的芭蕾舞老師後面,躲在從小就有芭蕾基礎的同學後面,有樣學樣的跟著大家跳起了Balancé, Chassé, pas Balloné ……(學過的法文在這裡好像不太管用......)
剛開始時,進去芭蕾舞教室前,都得在心裡給自己精神鼓勵一下:即使是全班跳最爛的又怎樣,開心最重要。加油!
每次的自信心,都是上完課後被打碎了,在上課前又自我重建。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信心重建,也過了兩年。
很多朋友對我這樣的執著,產生很大的疑惑。
每次有人聽到我在學芭蕾後,都會問說:「妳會轉圈了嗎?」(言下之意,問的不就是最近蔡依林穿豔麗的芭蕾舞衣,轉了一圈又一圈的舞姿嗎?)
「噗,哪可能啊!我是機器人耶。」(心裡的OS…)

問這個問題的頻率,就像朋友聽到我養貓又養狗時,問的問題一樣。
「妳養貓又養狗喔。那他們不會打架嗎?」
其實狗和貓可以處得很好喔。通常是貓和貓會彼此看不順眼吧。
我家的兩隻貓,朝夕相處生活了兩年,還是天天互看不順眼,動不動就打成一團……

學了芭蕾舞之後,開始愛上了芭蕾舞的種種表演。
在倫敦,看了「舞動人生」(Billy Elliot)的歌舞劇。小男孩不顧父親的反對和社會的反感,放棄拳擊,追求自己所愛芭蕾舞。
這讓機器人愛米粒大受感動,還是不顧輿論(誰啊?)的壓力,繼續跳四不像的芭蕾。

去過巴黎很多次,從沒機會看過舞台劇,去年拜訪戴思杰時,我們一起看了由電影「剪刀手愛德華」改編的芭蕾舞劇「Edward Aux Main d’argent」。後來向達倫也寫信來說,他最近在倫敦看了Mathew Bourne的「Edward’s Scissorhands 」非常喜歡。不管是戴思杰或是向達倫,都是很少接觸芭蕾舞表演的人,但同時被這故事和表演吸引著。

機器人愛米粒,最近又突發奇想去報名了所謂的大師班。

既然是「大師」教的課,機會難得,我一不做二不休,忘記自己是機器人的身份,還是報了兩堂課,上星期五晚上,到了現場才發現,哇,這麼專業的教學,這這這……
再度信心重組了一番,硬是零零落落跟著大家跳了兩個半小時的舞。
星期六下午,在坐捷運、坐公車前往雙園國中舞蹈教室的路上,還是不斷地自我鼓勵:那麼多人,老師不會注意到我的啦。跳得開心最重要……

「基洛夫!」阿姐聽到我去上課的事,驚訝地大叫。
噓,是美國基洛夫芭蕾舞學校的校長Marat Daukayev在台北指導的課啦。
在這裡得承認,我是上完課之後,才搞清楚自己報的是什麼樣的課……

本來是基洛夫首席舞者的Marat Daukayev,前幾年在洛杉磯創立了芭蕾舞學校。他的學生中,從三歲到七十五歲都有。
他鼓勵我們說:「芭蕾是用靈魂在跳的舞蹈。不管你現在是幾歲,想的跳的話,就跳吧。」

有人問:到底是為什麼想學芭蕾?
是享受跳躍瞬間的喜悅和感動。

April 15,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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